三國之謀伐 第八十六章 翻手為雲覆手雨_頁2
麼樣。
父輩們和宦官派系做了一輩子鬥爭,他荀和也不是什麼孬種,要是怕死的話,豈不是愧對了自己父親八俊的名聲?
二人閒談了許久,天色漸晚,一直到傍晚時分,門口守著的賊曹進來向趙恭稟報:「部尉,人來了。」
當陳暮出現在巷口的時候,他就知道這裡有著無數雙眼睛在盯著。
宦官與黨人的爭端,早在王允上奏摺,很多人跟著他一起彈劾張讓趙忠的時候,就已經出現了端倪。
朝堂上的諸公,有些人看出了眉目,有些人甚至自己就是幕後推手,大部分人雖庸庸碌碌,但也隱隱察覺到了風雲變色,猜測到朝堂出了大事。
陳暮的一舉一動,都在很多有心人的眼裡。
馬車緩緩地駛入巷子裡,停在了荀和家門口,陳暮下了馬車,完全不怕兩側巷子會不會冒出無數弓箭手。
荀和敢殺張河,是因為埋伏地點是在和安里的深巷,和安里本來就是人跡罕至,深巷裡更加不可能存在別人。就算張讓知道是他幹的,沒有實際證據,也抓不到把柄。
當然。
張讓也從不需要實質證據,冒著天下大不韙乾的壞事又不是一件兩件,真不講道理,大不了再發動一次黨錮之禍。
但張讓現在正處於一個很尷尬的當口,漢靈帝對他起了疑心,就意味著地位不穩。再加上荀和把東西拿到,張讓自己反倒把柄落在別人手裡,如此一來,自然投鼠忌器,也只能吃了張河一死的啞巴虧。
而現在陳暮是在鬧市街頭,在洛陽城內行兇無異於造反,荀和要是敢動手,立即就能震驚朝野。不僅是朝堂上,連民間都會知道這事,荀和怎麼可能會做這麼自掘墳墓的事情。
「這裡就是荀和住的地方,黨人大赦之後,他將家人送回了潁川,獨自一人來洛陽,在這裡租了一套房子。」
王鈞掃了眼四周,徐彬的人已經包圍了這裡,保護他們的安全,但聯想到張河的下場,王鈞依舊有些心中戚戚,搖搖頭道:「黨人們還真是膽大包天,也不知道這裡藏了多少殺手。」
「光天化日,他們不敢行兇的。」
陳暮瞥了他一眼,王鈞這小子是被迫害妄想症了吧,埋伏左右刀斧手摔杯為號那得是撕破臉皮才會做的事情,連項羽都沒有干,荀和怎麼會這麼蠢?
「就怕萬一嘛。」
王鈞想了想,問道:「就這麼上門嗎?」
陳暮走到門前,敲了敲門,奇怪地看向王鈞:「不然你以為呢?」
「我以為......請他們去洛陽監獄再談會比較合適。」
王鈞對於黨人這個天然敵對集團充滿了惡意。
嘎吱一聲,門開了。
站在陳暮眼前的是一個中年儒生,飽經滄桑的臉上寫滿了故事,似乎總是壓抑著一股愁意,見到陳暮,微微點頭,露了個笑容,也不說話,只是把門打開示意他們進去。
陳暮向他也輕點頷首,毫不慌張地邁過門檻進入到院內,渾然無視不遠處一名臉色兇悍男子投射過來殺人般的目光。
小院並不大,堂屋前有棵碩大的柏樹,沿著青石板十多米外就是廳堂。有點像是後世某島國的房子,木質圍牆夯土地面,落葉擠滿了庭院,廳堂的屋檐下就是光滑的木地板,下雨天坐在上面看身前雨滴落下的時候,一定浸入心脾,非常舒服。
荀和把門關上,轉身對陳暮說道:「久聞大名,今日有幸相見。」
陳暮也說道:「伯修公之名望,我亦萬分欽佩。今能見到先生,如見伯修公當年之風範,暮也是三生有幸。」
「呵呵。」
荀和笑了笑,伸出右手指向廳堂:「請。」
趙恭目光凶厲,冷漠地看著他們。
四人進入屋裡,相對坐下。
荀和咳嗽了一聲,緩緩開口:「陳先生忽然造訪,不知有何事請教?」
「不敢說請教。」
陳暮看了眼王鈞與趙恭,說道:「荀先生之妙計,暮實屬佩服,只是在洛陽城內動武,如同造反,荀先生有些過了吧。」
趙恭臉色微變,凶相畢露。
荀和卻輕笑道:「陳先生在說些什麼,和怎麼聽不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