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之最風流 31 名重徐州陳元龍_頁2
的不止有元城的那家豪強,並且還有數股元城、魏縣一帶的盜賊?」
「不錯,正如明公所料,這件劫糧案的確是地方豪強與地方群盜聯手做下的。」
「都是哪幾股盜賊參與了此案,卿可查清了?」
「查清了。」
「好,你待會兒寫一個名單,把他們渠帥的名字列一下,交給公達。」
「明公是要?」
「犯案的趙氏子弟現在不可動,但這幾股盜賊卻不能饒。」
「諾。」
審配在先前於元城給荀貞上的那道奏記里痛斥了趙家的橫行不法,對趙家身為國朝權貴之族而卻行此劫郡糧之事非常地震驚和不滿。
荀貞說完了正事,端起案前的茶椀小抿了兩口,回想起審配這道奏記里說的那些話,心道:「趙家在魏郡根深蒂固,黨羽眾多,欲誅趙家,不可無魏郡人之助。審正南雖品性剛正,可捕拿兩個趙氏子弟與誅滅趙氏卻是性質截然不同的,不知他能否為我臂助?」
荀貞有心試探一下審配的心意,遂從容地笑問道:「我聽說故太尉下邳陳公昔在魏郡為太守時,卿曾出仕郡朝?」
「是的。」
「不知其時所任何職?」
「下吏才薄智淺,時年歲亦輕,蒙陳公不棄,備位充數為左集曹史。」
每年,郡國需要向朝廷上計,諸縣也需要向本郡的郡朝上計,就像朝廷有專門管理上計的機構一樣,郡國也有類似的機構,即集曹。集曹有一掾二史,曹掾是長吏,次則右集曹史,再次為左集曹史,審配當時是集曹的第三把手。
對此,荀貞其實早就知道了,這也是他辟用審配為上計掾的一個原因,他之所以此時問起這個話題,卻是「項莊舞劍,意在沛公」,是為了提起「陳球」這個話頭。
順著審配的話風,荀貞喟然長嘆,收起笑容,轉以不樂。
審配問道:「明公緣何嘆息?」
「無它,唯忽有所感。」
「下吏昧死敢問:明公所感何事?」
荀貞嘆息再三,卻不肯說。
審配起而拜之,說道:「可是下吏有做的不對的地方?」
「無關卿事。」
審配是個聰明人,明白了荀貞為何而感傷喟嘆,說道:「既非因下吏之故,然則明公忽起感傷,可是因為陳公?」
荀貞長嘆一聲,按著膝蓋從席上站起,繞到案前,下至堂上,扶劍踱步,行到堂門,不看審配,遠望藍天白雲,說道:「陳公在順帝年間便為名臣,我少習本朝故事,聞其當年年未二十即被郡舉孝廉,稍遷為魏郡繁陽令,魏郡太守貪濁,遣督郵求賄諸縣,郡十五城,唯陳公不與之,太守怒而鞭撻督郵,欲令逐陳公,督郵不肯,說:『魏郡十五城,獨繁陽有異政,今受命逐之,將致議於天下矣』,太守乃止。
「後為零陵太守,拒叛賊朱蓋、胡蘭等於城外,賊眾勢大,零陵下濕,編木為城,難以守備,時有掾吏請求他把妻子送出去,以避兵難,陳公怒道:『太守分國虎符,受任一邦,豈顧妻孥而沮國威乎?復言者斬!』守城十餘日,會中郎將度尚將救兵至,陳公與共斬朱蓋等。
「這樣一個清正、忠烈的人,最終卻慘死獄中,可嘆可惜。」
荀貞轉過身,覷視審配面色,見他面現悲憤。
審配說道:「配每思陳公音容,常夜不能眠。陳公之死,實為天下之冤!」
荀貞見他欲言又止,問道:「卿有何難言之語?」
審配看了眼坐在側席上的荀攸,又向堂外看了眼,慨然地說道:「設若無陳公,便無配之今日,只惜配蹉跎至今,人微職小,不能為陳公報此大仇。」
「陳公之仇,乃是當朝常侍,卿不怕麼?」
「為人臣下,當盡忠君事。配為陳公故吏,陳公便是配之故君,為君復仇,臣子本分,何懼之有?」
荀貞和荀攸對視了一眼。荀貞暗暗點頭,心道:「有審正南此一句話,假以時日,此人便可用以誅趙。」轉回話頭,不復再說陳球,回到案後坐下,問審配道,「我聞陳公之弟有一孫,名叫陳登,字元龍,少有高名,為徐州所重,卿可識此人?」
「陳元龍名重徐州,下吏久聞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