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情策 第二十八章 夜來_頁2
,真以為她不曾心傷,可我明白的太晚,也不知道她是否有時也會如你如今一般,在某些時候,記起過往,或悲傷或懷念。你是特別的,這我一直知曉,相處更多看得更多,在心底也就記得更深了。」
「不論你我立場,你我目的,至少,我總希望你不要如我母妃一般,被過往纏身壓垮,你無處可依時,至少可以想想我,不必忍著。」
「這便是如今,我之於你的意義了。」
勸君用情莫要深,一生相遇幾人真。
這是半生執的開場念詞,希夷無故便想起了這句話。
只可惜,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,這份懷抱以及這句話,恐怕已是讓自己足矣逆水行舟,飛蛾撲火。
她寧願相信他這份意志,至少為了他銘記於心的母妃,他該不至於願意成為他父親那樣的人,辜負一個女子半生執著。
「你真是會說漂亮話。」希夷一手就托住了白兔,另一隻手伸手撫在他攬著自己的鐵手上,「我這裡眼線都已處置妥當,往後你要來,只要不被外面的人看到,倒是無事。」
「你身邊那姑娘可靠?」若言本是聞秩宇的人,所以他有此一問。
「和你身邊那木頭一樣可靠。」希夷輕聲道。
「我尚有事在身,便先走了,晚上再來找你。」聞橫川笑道。
「好。」希夷點頭道,收回了撫他的手,卻也不問什麼事,卻也不在乎他為何晚上還來,把兔子重新抱好,聞橫川伸手摸了一下它的腦袋,說了句「和你挺像」,才出去了。
若言不久後進來,見她靜立著沐在春風中,明顯心情不錯,連眉眼都含著笑,終是冒昧的問了「大人,那究竟是誰?」
她不反對大人與正常女子一樣,有自己的生活,有自己的想法,甚至可以為此高興,但是大人接觸的男子裡,沒有這位面生之人,極有可能是易容而來,而那些男人里,不論沈曇之還是誰都可以直接上門,從那位不驚動任何人就溜進來的行為以及本事來看,以及他需要易容隱藏面貌,若言猜到了一人,而那個人和此人身形極其相似。
若言很怕,真的是他。
「聞橫川。」希夷全然未曾隱瞞,輕聲道。
「大人啊!」若言驚叫出聲,而後勉強壓低聲音「您怎麼這麼」糊塗!
「我心裡清楚自己在做什麼,我也不會有所改變。」希夷摸著兔子頭,對她道。「我很清醒。」
「您」若言完全亂了怕了,她不怕死,她怕大人因此出事啊!「小公子那事兒,您也很清醒,可您做的的確是您這身份不該做的啊!」若言急道。「您雖信任岐王,可岐王終究不是您的良配啊。」
不論二人如何,希夷這個射卿註定不能與他相配。
「我知道。」希夷輕聲道。「我父親與母親,曾是死敵,而後他們放下過往,最終廝守,也生下了我。」
若言閉上了嘴,大人從不提自己的過往。
「後來只因他們的結合在旁人眼裡是個錯誤,五歲那年,我家被三途殺上了門,父母都死於非命,蔣惜年與我父親是至交,力排眾議收養了我,他隱瞞了我滅門之仇便是三途所致,並一直覺得,若養育我長大,終有一日就算我得知真相也會放下。」
若言看她笑容變了,原本舒心的笑變作了諷刺的笑「我殺了他,殺了很多人,逃到了東離,直到今天,我還在殺。」
「恨不知所及,撫今悼昔而難消。」
若言明白她說這話的意義了,她會像她父母一樣,明知不可為而為之。
若言微微躬身「若大人真能開心幸福,屬下無話可說,若大人為人所騙,縱是粉身碎骨,屬下也為大人討個公道。此路終是荊棘滿途,但屬下亦會與大人走到最後。」
希夷的選擇,也許會顛覆射卿府,但東黨這些人,希夷倒了卻不會滅亡,不論如何他們總是還要效忠離國。
「我自己的選擇,不會多連累一個人。」希夷搖頭道。「即使是任性。」
見若言還要一番表示,她笑著制止了,「如今不過送點禮物,串次門,你也不必太過緊張。」
可到了晚上,希夷沐浴完,她換上了一套青色衣袍,指著青綬髮帶道「替我繫上。」
若言不知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