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目之中多了一絲色彩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不能說慕王已經成了真正的修士。但是，這一尊傀儡身上，定然因為方才的一切發生了變化。

    「慕王，若有一日，你能復原。我一定給你自由！」蘇墨淡淡一笑。

    給你自由！

    蘇墨的話，若是說給當年的無魂無道人，恐怕會引起巨震。

    而此時，那慕王傀儡似乎也能聽懂蘇墨的話。他單膝跪拜，然後瞬間化為一道流光，進了破布袋。

    這深谷中的一切，終於完全歸於了平靜。

    哼哼！

    吼——

    鏘——

    三大神獸都恢復了自由。

    方才的修士屍體，早已不見了。剛才的戰鬥，幾乎把整個山谷內的一切，都消融了。如今，只有四周光禿禿的山。

    而葉殘生看著蘇墨，神色複雜。

    因為，他認識慕王。

    當年，葉殘生為報滅門之仇和沈煙聯手殺了紫袍修士。

    其實，紫衣傀儡出現的一瞬間，葉殘生就認出了慕王之劍。慕王、桃夭、生死人，葉星白都和他們交過手。

    「蘇兄弟，方才那尊真的是傀儡嗎？」葉殘生問。

    「沒錯！他是我的傀儡。」蘇墨應道。同時，他一招手，黑羽神鴻、龍象噬魂獸的骷髏身都被他收回了破布袋裡。

    唯有小白豬，被他留在了外面。

    「當年，我殺過一個很特別的紫衣修士。」葉殘生看著蘇墨道，「而你方才動用的傀儡，和那個修士幾乎一模一樣。」

    「慕王？」蘇墨一愣。

    「沒錯！三界慕王，當年三界之內稱呼他們為無魂無道人。」葉殘生道。

    「他們？」蘇墨問道。

    「對！他們。當年，紫袍之下不是一個靈魂。」葉殘生挑了挑眉，當年一切歷歷在目，「那紫袍下，至少有三四個靈魂！他們，都是絕世大能。」

    三四個靈魂？無魂無道人？

    其實關於無魂無道這個說法，蘇墨已經多次聽過了。只不過，這都是這一世的記憶。蕭落的關於無魂無道人的記憶卻沒有復甦。

    蘇墨看著葉殘生，他的腦海里回想起當初在思雲山莊見過的一切。在思雲山莊的夜幕鏡像中，他見過葉星白。

    墨龜、魔羅趕星鞭，那都是牧雲少主的標配。

    「葉兄，你去過一個地方嗎？」

    「什麼地方？」

    「亂神大陸思雲山莊！」蘇墨看著葉殘生緩緩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