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定江山 第二十三章郡王4_頁2
平民如此禮遇,甚至可以說放低姿態,便是嚴世這般不拘禮數之人也為之動容,連忙避開:「殿下這般可真是折煞我了,當初只有殿下肯賞我一口飯吃,今日我盡這點綿力亦是應該的,請殿下以後別再行此大禮,我可當不起!」看無惜直起身子後他轉過話題道:「事不宜遲,遲易生變,殿下還是快點寫摺子,將原委一一呈述與皇上知道,最好明日早朝的時候就交上去,其實我一直奇怪,為什麼咱們在查此事的時候,一直不見賢郡王出面,甚至連暗地干涉也沒有,簡直就是一副聽之憑之的態度,這與我原先想的大有出入,一時間我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。」
無惜沉思片刻,低聲道:「也許……四哥是在忌憚父皇?」
「呃?此話怎講?」這次輪到嚴世奇怪了,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,菸斗中火星一閃,就像燎原之火還沒燒起時地那一點星星之火:「你是說皇上已經在注意四皇子了?」
無惜帶著幾分不確定道:「應該是,父皇既然命我查刑部之事,就表示他有所懷疑,而刑部歸四哥管轄,此事一起,他不可能不盯著四哥,也許早我剛開始查地時候,父皇的人就已經盯上了四哥,一旦他有什麼出格地舉動,會立刻會上報,正是因為如此,所以當初在牢裡對狗剩的暗殺失敗後,四哥便再無舉動,刑部的事被捅這個損失他承受的起,而一旦被父皇知道他派人暗殺的話,那就不是一頓責罵能了事的。」
「也許是這樣吧,不過不管怎樣,這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好事一樁。」
無惜點點頭,當下不再猶豫,走到書桌前坐下,潤墨攤紙,提筆便寫,洋洋灑灑數千字,毫無停歇,將所有調查來的事全部一一細說,最後直指刑部上下勾結,收受賄賂,令真正的犯人逍遙法外的醜惡行徑。
翌日,無惜將這份令朝野震驚的奏摺隨同證據一併呈上,建德帝閱後當即龍顏大怒,從御座上起身逼視著辜無傷,怒氣沖沖地質問道:「無傷,刑部這幾年一直是你在管轄,如今鬧出這麼種事來,你要怎麼說?」
辜無傷惶恐至極的跪下:「兒臣有罪,督下不力,令他們在兒臣的眼皮底下做出這種惡行,兒臣雖未曾同流合污,卻也難辭其咎,求父皇重重責罰!」至於姚折等人早在皇帝發怒的時候就跪在地上,身如篩糠抖個不停。
建德帝背著雙手不停在殿上來回踱步,指著跪地的辜無傷怒道:「你告訴朕要怎麼責罰你,是不是和刑部那些噁心官兒一併論罪?無傷,原是因為你能力出眾,做事又果斷,所以朕才將刑部的事放心交到你手上,可你自己看看,你都給朕管了些什麼,又帶了些什麼狗才出來啊?」說到恨極處,一把將手裡拿著的摺子扔在辜無傷臉上:「你看看他們都做了些什麼,銀子銀子,堂堂朝廷大員一個個都掉到錢眼裡去了,只要給錢,殺人放火都沒關係,反正有的是其他人可以頂罪,平民也好,流民乞丐也罷,全成了替罪羊,幸好現在無惜不負朕望將事情給查了出來,若是沒有呢?不知還有多少人要枉死!」
辜無傷跪爬兩步,至建德帝跟前泣聲道:「兒臣該死,一切都是兒臣的錯,兒臣不敢有任何辯駁,只求父皇不要因兒臣而氣壞了龍體,否則兒臣就是不忠不孝之人,萬死也難辭其咎!」說到後面已是泣不成聲,不停有滾燙的淚滴落在金磚上。
見辜無傷在被責罵的時候,不僅無所冤言還惦記著自己的身子,建德帝不禁稍稍消了氣,但依然難平胸中氣憤,怒哼一聲反回至御座之上,冷眼掃視著底下的官員,最後停在姚折等那干涉案官員的身上,剎那間殺機在眼中迸現道:「你們這些人身為朝廷大員,拿朝廷的俸祿,卻不為民辦事,不為國盡忠,死有餘辜!」一句話已經定下了這些人的生死,他稍稍一想抬眼高聲道:「傳旨,刑部尚書姚折,刑部左侍郎魏中方,私收銀兩,中飽私囊,致令無辜之人枉死而犯人逍遙法外,剝去官服摘下頂戴,處以腰斬之刑,即刻行刑;二人以下涉案官員一律革職查辦,打入大牢,從嚴定罪;以上所有人家產一律均抄歸國庫所有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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