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習慣了，她從小就是個不喜歡看人臉色的人，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看。

    「我是他母親。」

    「是嗎？如果你是的話，」女人伸手貼在了那人的脖間，「你就不會被掐成這副樣子了吧。如果你再出現在那孩子面前的話，他會不會對你再下手啊？」

    「他不會。」

    「這可你可保證不了吧。他把你當作是害死他哥哥的仇人，往後他不可能把你當成母親的。」

    「害死他的不是我！」

    「是誰都不重要，只要程恩宥覺得是你就行了，」徐昕愛說的時候滿滿都是挑釁，「他是不會在意事實的，你還想把他人回來作兒子？姜語柔，我說你是這些年被人寵得太好還是本來就這麼天真啊？」

    「之前謝謝你幫我，但現在，我們應該兩清了。」

    徐昕愛反問道：「兩清什麼？」

    「你把那三百萬給我，至於我後面做什麼，也都跟你無關。」

    「我說了，程恩宥的事跟你再沒關係，我會按談好的價格把錢都給你，你拿著這些錢就回英國去，你以前過的是什麼生活，往後還是過什麼生活。」

    「我已經決定了，我是不會回英國的。」

    「你是要跟我作對了？」

    姜語柔這時才挑起了眸子的跟這人直視道：「我們所有的信息還有打過的電話我都錄音了，還有那些被你收走的文字材料我全部偷偷做了備份，你讓我做的那些事，我全部都有東西證明。這些事情曝出去對我倒沒什麼，大不了我再找個地方去躲債，但是對你，還有對星靡公司就不一樣了吧。怎麼說你也出生在大家族，現在也是半個公眾人物，我們之間誰的損失更大不用我來告訴你吧。」

    「呵。」徐昕愛冷笑了一聲。

    她果然是沒有看過這個人，姜語柔，當年她能讓程歷賢淨身出戶，後來到英國了還是騙到綠卡跟上公司高管，她的手段肯定是不那麼簡單的。

    「好啊，你留了那些東西，剛好我也留了一些東西。」

    「你想嚇唬我？」

    「你的丈夫，是跳樓自殺的，除了在銀行借款還有一些高利貸外，他還挪用了公司的公款。」

    「這些我都知道。」

    「是啊，但他做的，應該還不止這些吧。」

    姜語柔目光一閃，「你胡說什麼？」

    「他還參與了行賄和受賄，包括利用稅收漏洞來騙取退稅，這些在英國，可都是不小的罪行。」

    「他人都已經死了，你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？」

    「他死，也不光是被逼的，如果他把自己的資產全部變賣的話，應該還是有機會還清那些債務的吧。所以他選擇自殺，根本不是因為財務的問題，而是因為法律，」徐昕愛有條不紊的，神情看起來鎮定不過，「如果他再活下去，這些東西就很有可能被一條一條的挖出來，但要是死了這條線索就應該斷了。所以他自殺的最大原因，其實是為了保住你吧。」

    姜語柔指尖微顫，這人說的是不是真的，她心裡當然清楚。

    「我已經查得很清楚了，你在學校的專業就是會計和財務，在國外的時候，那些稅務還有賬款都是你幫你丈夫管著，說白了你就是他的個人會計師。」

    「你到底想說什麼？」

    「那些事，是你做的吧？」

    姜語柔嗓子一啞，她明明都已經把所有證據都銷毀了，為什麼這人還能查到線索？

    「或者，都是你唆使你丈夫做的？」

    「不是，」姜語柔一下失控的吼道：「你根本沒有證據你在這裡胡說什麼？！」

    「證據？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？」

    不可能，這不可能啊！

    「連你都已經留下了我那麼多證據，難道我還不能找到一兩樣嗎？」

    「你……」

    「你以為你已經把痕跡都抹得乾乾淨淨了對不對？」徐昕愛鉗著她的下頜就冷聲說：「你也不想想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？你還以為是在從前嗎？你覺得把所有紙質材料還有電腦里的東西都刪掉就可以了？」

    電腦？對了，姜語柔一下就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「是電腦！」

    「看來，你還是不那麼傻。就算你把電腦里的東西都刪得一點不留，我也還是能找人把它們都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