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，說來故意讓屋裡的人都聽得到。

    「大姑，我看過一些書，說的是表親成親不好。對後代子女不好，容易生下痴兒或是怪胎。」

    雪見緩緩說來，看著大姑的臉色不好了，月芽也白了臉，就是大表哥站在門邊也是愣愣的看著雪見。雪見又道

    「咱不說書上怎麼說，就看咱養的雞啊豬啊這些。上次我還聽我爺說過。說豬一個媽生下來的不能配種，得外面找種豬生下的豬仔才好養活。這雞啊兔子這些不都是？一個爹媽下來的都不能配，要不配不起，要不配的是死胎。姑，你也養過這麼多年的畜牲了，你說是不是？」

    雪見這些話簡單易懂，一說屋裡的人都明白了。就是沈大姑也是一抬頭看著雪見。雪見這一點破，似乎是真的這個理，只是不是還是有好多侄女隨了姑家嗎？

    雪見又道

    「再說，你看我們沈家村，數得上號的兩個殘疾的人，和一個傻子，是不是都是表親結的親？遠了的我就不認得了，但你們認得的人中是不是這樣的？也不是說全部都是，但總是這樣的人家的多是不是？你能拿大表哥和月芽姐的一輩子去賭這個事嗎？再說了，以後我們家慢慢好起來了，大表哥有手藝，我月芽姐也回去跟著我娘去學著繡花，或是我給她另找一個事做，都不會讓他們成不親的。表哥表妹感情好，大家當親兄妹就是。真的不能成親。反正我是反對的！」

    沈三柱原來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，想想沈家村的兩個殘疾人和村西頭的那個二傻子，還真是！他們的父母都是表親成親的。有一個還是兩家換的親，換過去那個也是生的一個站不起來的孩子。大家都互相指責是對方家的八字不好。現在親家成了仇家了。

    這雪見一說破，沈三柱還真覺得是這麼回事，不由坐直身子。想想後道

    「姐，還真是這個理。要不你再看看？放心，起棟的事我們都放在心上。」

    沈大姑這下子是紅了眼眶，哽咽著道

    「我們家就是窮！好好的孩子都沒去讀過書。我又和月芽對頭，所以我才有這個想法，卻沒想到這樣會害了他們的後人。要是真是這樣，那我真的對不起兩個孩子的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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