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帕不停擦手。
但手上再沒玄氣產生。
蕭羽實在奇怪,剛才還有的,怎麼突然就沒有了?
不甘心,於是把手帕拿到鼻子下面,使勁嗅了嗅,閉著眼睛,要從手帕的香味中尋找那種奇怪的味道。
君洛夢看他對著自己的手帕這樣摸來摸去,又陶醉地在鼻子底下亂嗅。
那畢竟是她的貼身之物,臉上不覺發燙,雙頰飛紅,小聲說:「姐夫,你在做什麼啊?」
蕭羽嗅了半天,也沒嗅出自己想要的味道,不禁皺眉,不對啊,怎麼那奇怪的味道消失了?
拿著君洛夢的手帕,不禁悵然若失。
君洛夢見了,小聲說:「姐夫,如果你很喜歡這手帕,就送給你了。能把手帕送給姐夫你,我很榮幸的。這個也可以送給你。」
說著,解下腰上掛的香囊,遞給蕭羽。
蕭羽卻根本不是那個意思,看看君洛夢,一派羞澀單純的模樣。
看起來是誤會她了,忙笑:「不用了,這個手帕就足夠了。」
既然不是這手帕,難道是……
眼睛看向地上的綢布,忙用君洛夢的手帕包著拿起來,送到鼻子跟前,認真地嗅起來。
這個舉動,真把君洛夢看得驚住了,真是驚得目瞪口呆的。
那塊綢布上都是魏霧故身上的臭汗味,還是貼身的臭汗味,蕭羽卻放在鼻子跟前去嗅,這是什麼癖好啊?
這個癖好真的太怪了,君洛夢看得都有些想吐。
很懷疑,蕭羽那麼近距離地去嗅混雜了各種味道的臭汗味,難道不會吐出來嗎?
但蕭羽不但沒吐出來,反倒臉上露出喜色來。
越發吃驚,記得蕭羽嗅自己的手帕,嗅到後來,一臉的悵然若失。
但現在,嗅那麼臭的東西,還是魏霧故貼身拿出來的那麼臭的東西,竟然嗅得那麼高興。
蕭羽這個……
這個發現,真是把君洛夢給嚇壞了。
蕭羽不喜歡香的東西,反倒喜歡臭的,不喜歡自己這個女孩的東西,卻喜歡那個男人的東西?
真是越想越害怕。
嚇得俏臉蒼白,有些花容失色的。
蕭羽臉上露出喜色,當然不是因為喜歡聞臭的東西,而是發現了他要找的味道。
那種奇怪的味道,他在綢布上找到了。
原來不是君洛夢的手帕上帶著藥性,而是綢布上帶著藥性。
綢布上帶的藥性竟然透過手帕,然後又透入他的肌膚,真夠厲害的。
蕭羽現在已經十分確定,他聞到的古怪味道,就是一種藥香,也就是說,綢布上應該浸潤著某種藥液,又或者,這個綢布或許就是一種草藥,而不是真正的綢布。
這是綢布還是草藥,放在嘴裡嚼嚼就知道了,那絕對是不同的味道。
就要放進嘴裡,忽然看到了旁邊君洛夢嚇壞的模樣和張開的嘴巴,趕緊停了下來。
剛才太過投入要弄清這是怎麼回事,都完全忘記了綢布上的臭味,但綢布上各種臭味混雜,放在鼻子底下聞就罷了,再放進嘴裡,非把君洛夢嚇壞不可。
轉手把綢布遞給君洛夢,「可以幫我把這綢布洗洗嗎?洗得乾乾淨淨的。」
君洛夢愣了一下,接了過去,問蕭羽:「如果洗的話,會不會把上面的地圖也給洗掉了?」
蕭羽搖頭:「沒關係,我已經把地圖記住了,就算洗掉也沒關係。再說,你應該是洗不掉的。」
他已經察覺出來,這綢布不是普通的綢布,上面的地圖也不是用普通毛筆畫在綢布上的地圖。
君洛夢拿著手帕,到了水井邊上,汲了一桶水上來,然後就在水桶里認真地洗起來。
她是尊貴的公主,平時根本不是自己洗東西,並且是洗這麼髒兮兮的東西。
平時看都不會多看一眼,但現在,為了蕭羽,硬是親自動手,認真地洗了起來。
一桶水,瞬間變成了黑色。
把水倒了,重新提了一桶水,洗了一會,桶里清澈的水又變得黑了。
君洛夢不由無奈地看看魏霧故:「我說,你身上到底有多髒啊?」
他身上到底有多髒,從他身上放著的這塊綢布就可以看得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