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劍封天 第一卷 第七十章_頁2
柱山的山脈水運皆自壓勝錢中洶湧,向著滄海重洋之上浩蕩而去。
儒家聖人再不復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相,他眼中如今看到的,卻是錯綜複雜,剪不斷,理還亂的因果絲線,這不僅僅只是兩大部洲氣運之間的,更多的,卻是王朝市井與山巔的因果線。
冷汗潸然而下,儒家聖人古井無波的心湖之上,早就泛起了波瀾,老秀才一脈,果然都是些徹頭徹尾的瘋子,事關兩大部洲生靈的性命,山巔氣運,卻如此膽大妄為!
因果線縱橫交錯,儒家聖人卻再也顧不得仔細理順錯綜複雜的因果線,眸中冷芒乍現,一道道因果線驟然斷開,但這卻是徒勞無功。
滄海重洋彼岸的南瞻洲,青衣江與眉峰山之間,一位身著玄色劍衫的老者靜默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兩枚壓勝錢,若是臨近壓勝錢之上的篆書大字,卻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。
「大寒」與「冬至」。
青衣江與眉峰山,在兩大部洲未曾分裂之時,本就是同出一脈,如今以壓勝錢引動山水氣運,卻是最輕鬆不過,只是這兩大部洲合併之時,如同土皇帝一般的山水神祗卻是麻煩。
皎皎洲卻是沒有這般的麻煩,身著玄色劍衫的老者腰間的劍,血猶腥,山水神祗在上五境眼中,不過是大一些的螻蟻,既然不識時務,一劍斬了,就如同吃火鍋涮毛肚一般簡單。
滄海重洋之上早已掀起了滔天浪潮,天下最失意魏平生擦拭著佩劍上的血色,三家聖人果然不是他這個方才領悟口含天憲的讀書人能夠抗衡的,倒是自己走著托大。
兩大部洲的山水氣運已然來到了滄海重洋之上,魏平生縱劍而上,一枚壓勝錢自其手中落下,懸浮在了空中,山水氣運藉著壓勝錢驟然平靜下來。
這是一座橋,連接著兩大部洲山水氣運,香火親情的一座無形之橋,同樣也是賭局之橋。
魏平生心中的震驚,卻是不比如今苦苦支撐的儒家聖人好多少,老秀才果然是瘋子,當年敢同四聖三賢誅心問道的胸襟氣魄仍舊未曾消失,反而更甚!
儒家聖人卻是再也支撐不住,這龍場鎮中的因果線,絕非錯綜複雜,剪去的,也僅僅只是些許旁支末節。
而山水氣運之橋卻已然構成,如今再做這些無用功,倒不如直接將方兩這個罪魁禍首拿下來得直白。
「君子坦蕩蕩,小人長戚戚!」
浩然正氣凜然而至,這座森羅天下本就是儒家之天下,坐鎮南天的,亦是儒家神人,如今稷下學宮文廟聖人口含天憲,隨之降下的,自然要比之兵道二家聖人要強悍許多。
方兩身前的「厚德」二字雖然阻擋了拳罡與木劍之威,但他卻很清楚這座天下的規矩,儒家天憲就是這座天下中最為浩蕩的天威。
煌煌天威如雷,驟然落下!
本命字,顧此失彼,身死道消只在電光火石之間。
一股勃勃生機卻又突兀而至,煌煌天威如雷,卻在也勃勃生機之下黯然失色!
儒家聖人眸中儘是震驚,他萬萬沒想到,方兩卻不僅僅只有一組本命字!!
阻擋煌煌天威如雷的,又是與滄桑厚重的「厚德」二字截然不同的「天行」二字!!
「不可能,這不可能!沒有人能同時得到至聖先師的兩組本命賜字!這是假的,對!這絕對是假的!!」
儒家聖人如今的心湖之中,那座以學問與聖賢書堆砌的文廟卻是不住地顫抖,方兩的本命字,卻是連他都望而不可及的精義之字!
還是兩組!
妒火中燒,但是最起碼的理智儒家文廟聖人卻還是有的,他揮手散去煌煌天威,強壓下心中的震驚,但還是有些顫抖說道: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,方兩,若是你此刻收手,稷下學宮文廟之中定然有你一席之地,就算是我這文廟聖人的功德華服也是可以給你的!」
頭戴芙蓉冠冕的少年與兵家武夫裝束的中年男人聞言大為詫異,能讓稷下學宮文廟聖人說出這般禮賢下士,甘願放棄權柄拉攏的,不愧是老秀才一脈的人物。
方兩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:「哈哈哈哈,若是我方兩貪戀權柄,如今稷下學宮文廟之中,早就有了我的一席之地,但我師父進入文廟誅心問道之時,我就早斷絕了這權柄之念!」
稷下學宮文廟聖人聞言卻是陷入了沉默,當年老秀才一脈自誅心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