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從只狼開始 【28】斷手_頁2
說好的狂戰士忍者呢!你不是應該像那些武士一樣喊著木大木大木大的向我衝過來,然後咱們掄起四十米大刀相互來一場友好的哲學交流嗎?
你砍我小弟算怎麼回事?!
隱約間,葦名弦一郎忽然覺得劇本可能有哪些地方出了問題。
自家心腹被人砍了,他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。
只見弦一郎一言不發,抽刀橫掃,腳下飛踏芒草,筆直的朝著韓白衣奔去。
韓白衣橫刀立馬,淵渟岳峙在前。
手上沒有絲毫動作,眼前靈光乍現,瞳孔已然成了淡白,眼眶周遭膨起一根根青筋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快速縮短,弦一郎雙手握刀,一刀飛灑。
「橫掃!」
韓白衣忽然暴吼一聲。
弦一郎愣了一下,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。
果然是橫掃。
『當』的一聲,兩刀相接,韓白衣連眼都不抬,單手撐著弦一郎的太刀順手斜帶,只一個動作就卸去了對方的力道。
弦一郎只覺一身力氣無處發泄,力氣全都被灑去偏處,一刀立時揮空。
可弦一郎卻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,腳下頓住步子,腰部用力,揮空的太刀順勢高抬。
還未來得及落刀,就聽韓白衣又是一聲吼。
「左斜斬!」
弦一郎力氣一滯,差點把臉都憋紅了,可卻沒能抵得住身體的本能反應,順勢就從左側斜向斬落。
腦子裡想著不要不要,身體倒是挺誠實。
身後的御子看得小嘴都張大了。
韓白衣卻是毫無成就感,長刀斜撩,『當』的點在弦一郎大太刀的尾端,將這一式撩開。
轉過刀柄,刀背咚的一下錘在弦一郎頭盔上,砸得大將盔一下飛出去,露出底下一頭雜亂的長髮。
斬落頭盔而不傷頭顱,
這一下,在冷兵器戰場上,簡直無異於羞辱了。
但弦一郎卻沒時間思考什麼羞辱不羞辱的問題,他直視著面前的忍者,心底是止不住的驚懼。
這個怪物,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?
這個忍者居然是那個被土匪滅掉的平田家的忍者?
究竟是什麼樣的土匪,才能將這樣的劍道強者打成重傷?!
出身劍道世家的弦一郎,太清楚這種預判他人動作所需要的眼力了——那是高出敵手一個境界的劍道水準,數百上千次生死激戰,以及無數劍道名家的指導,才能帶來的絕高眼光。
尤其是,對方還是在激戰情況下達到的這個水準。
面對這種級別的敵人,自己幾乎沒有勝利的希望。
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,漸漸在弦一郎心中蔓延開來。
這是一個相當於他爺爺水準的劍中聖者。
甚至,這些年他哪怕是在面對他爺爺,那個被稱為『一心劍聖』的男人時,也從未感到過如此絕對的碾壓實力。
這傢伙,強得有些過頭了。
弦一郎緊緊咬著牙根。
看著他這副模樣,韓白衣忍不住在心底偷樂。
弦一郎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刀招已經被韓白衣摸了多少回,更不知道兩人已經交手了多少回。
韓白衣可是記得清清楚楚。
他的左手整整被對方砍了一百七十二次,閃避的動作異常熟練,熟練得讓人心疼。
砍到最後,甚至韓白衣自己都對痛感麻木了。
就剁手這一點來說,兩人簡直稱得上是血仇了。
不過韓白衣除了不停斷手之外,也不是毫無所獲。
在不斷的生死交戰中,韓白衣的眼力與刀術水平飛漲,在弦一郎這裡獲益甚多。
弦一郎目光緊鎖著韓白衣,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「我不能輸,為了葦名,我絕不能死在這裡。」
他低聲對自己道。
手裡緊緊握著刀。
韓白衣抬起刀,刀線筆直的對準弦一郎,臉上帶著笑。
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想法。
弦一郎面色一肅,大喝一聲橫刀前斬。
韓白衣面色輕鬆的靠著高過弦一郎的反應速度躲避著,腳下步伐輕靈、身法迅捷,兩三步間就躲過了直指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