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話，男人漂亮的雙眼中流露出面對珍寶似的神情，但那立刻被自責所取代：「我我竟然讓你帶著身孕跟著我去戰鬥。」

    想到自己還曾在失去魔力時被原罪甩到地上，海拉自己也很緊張。

    不過她相信賈維斯的話，畢竟機器是不會說謊的。胎兒很健康，連伽瑪射線都沒有影響到它。

    這麼想著她鬆了口氣，主動前進兩步，把史蒂夫刻意保持的那點距離消磨掉，扶著他的肩膀伸出手，為青年將擰緊的眉頭揉開：「它現在很好。」

    在海拉碰到史蒂夫時，她明顯感覺到男人的呼吸停滯了瞬間，肌肉也隨著僵硬起來。不過當女神輕柔的話語徘徊在他的耳邊時，他舒了口氣，小心翼翼地把手掌放在戀人的背後，想說些什麼，笑意卻搶先冒出來：「你總是能給我意外，蕾。」

    「只是意外嗎？」海拉明明看到史蒂夫笑得都合不攏嘴，但她還是擺出一副不滿意的神情，抬起下巴，「你就一點也不高興？」

    「我當然高興。」青年笑出聲，攏了攏海拉的頭髮，「這比我看到二戰勝利還要高興——用高興根本不能形容我現在的心情。」

    「你根本沒看見二戰勝利。」海拉小聲嘀咕道，不過她的嘴角還是揚了起來。

    「我在夢裡可見過，不止一次。」史蒂夫臉上的神情一掃剛才與托尼爭吵時的嚴峻與銳利，他就像是每個得知自己的愛人有了身孕之後的三好青年一樣，笑得像個傻瓜，「但是我可從沒夢見過我會有個孩子。」

    海拉也從沒想到。

    她在遇到史蒂夫之前，一直以為自己會在孤寂的海姆冥界度過自己漫長的一生，直至世界毀滅都是孤身一人。

    然而現在她不僅扶著史蒂夫的手臂、被他攬在懷裡，她的體內還在孕育著一個生命，他們的孩子。

    女神抬起頭，觸及到青年遮不住喜悅的面孔。

    能在這個時代看到史蒂夫這樣毫不遮掩、也沒有隱藏著擔憂的笑容，寶寶在自己剛剛被發現的時候就立了大功呢。

    史蒂夫，她，還有他們的孩子。

    「史蒂夫。」

    「嗯？」

    「我我們，我們這算是有了一個家嗎。」

    海拉滿懷期待卻又謹慎無比的語氣幾乎要讓史蒂夫心碎。死亡女神綠色的眼睛裡充滿了孩童一般的期待，她總是這樣，總是會因為如此簡單的事情滿足——連現在的孩子都不會因為這樣單純的事情而雀躍。

    她會。

    別說步入教堂，史蒂夫連求婚戒指都沒準備，現在他們卻有了孩子。這讓男人在高興的同時又禁不住愧疚。

    美國隊長給了全美利堅人民一個希望的允諾，然而史蒂夫·羅傑斯都沒有對自己的愛人許下安心的話語。

    「真是該死。」想到這兒青年的語氣低了下去，他輕輕牽起海拉的手，摩挲著戀人冰涼的指尖，「我連個承諾都沒有給你。」

    「不。」

    海拉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她輕輕反握住史蒂夫的手。

    「你給了呀。」她鄭重其事地開口，「你說你會愛我，你辦到了。」

    說著她將男人的手挪到自己的小腹處，察覺到海拉的意圖時，他的手一頓，但在看到他那平日聰慧又有點霸道的戀人此時此刻笑得那麼溫柔，又放鬆下來。

    儘管胎兒剛剛成型，根本摸不出什麼，可當史蒂夫的手隔著布料碰到海拉的皮膚時，他仍舊覺得手掌心有些發熱。

    「你還給了我它。」

    海拉並不知道中庭對於愛情與婚姻的習俗是怎樣的，但她能猜得到史蒂夫口中的「承諾」是什麼。

    「有了孩子，就算你想跑也跑不了啦。」說到這兒海拉又浮現出一貫帶著些許驕傲和調皮的神情，「我還怕你不給我承諾？」

    果然就算是懷了孕，海拉也依舊是海拉。

    史蒂夫非常小心地收回手，拍了拍她的後頸：「那是當然，我可不想得罪整個仙宮的人。」

    「這麼說來，你是怕死才被迫和我在一起的？」海拉一揚眉，明知道史蒂夫的意思不是這個，她還是不依不饒地開口，非得等到男人說出自己想聽的話不可。

    「怕死，真不知道紅骷髏聽到你的話會怎麼想。」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