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噥道：「給我抱。」

    傻傻地抱著兔子，目視了整個過程而言語不能的黎鑰：……

    算了，黎鑰扯扯懷中的兔子耳朵，算是理解了郁亦白的『流/氓』思維，任由他像抱著玩具娃娃似的摟住自己，閉上眼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這一晚的相擁而眠就像是打開了某種奇妙的開關，後面幾天郁亦白便習慣性地纏著黎鑰，兩人角色與一開始完全顛倒過來，黎鑰走到哪裡，郁亦白就跟到哪裡，沉默地跟著她，完全就是一塊狗皮膏藥，死也扯不下來的那種。

    老爺子對於這樣的狀況自然是樂見其成的，每次樂呵呵地看著自家孫子跟個小尾巴似的貼在女孩子身後，看起來活潑不少，眼裡的光芒也漸漸亮了起來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「早安。」

    某天早晨，郁亦白剛睜開眼，就見近在咫尺的盈盈笑眸，頓時些微的起床氣早已不知拋去了哪裡，他揉了揉眼睛，抬手習慣性地輕輕戳了戳對方彎起的眼角，回道：「唔，早安。」

    黎鑰順勢抓住他的手，準備將他拽了起來：「既然已經醒了，那就快起床吧，我今天帶你出去玩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郁亦白撇了撇嘴，翻了個身不理她。

    「……那好吧，」黎鑰妥協地看著毛茸茸的後腦勺：「那我就一個人回家好了。」

    郁亦白的睫毛微微動了動，仍舊沒有轉過身來，見此黎鑰再接再厲：「你繼續睡吧，我大概明天就回來了。」

    「明天？」他終於忍不住轉過身來，茶色的眼裡滿是控訴，蹙著眉緊緊地看著黎鑰。這是他不開心的前兆，要是黎鑰不哄他，他能連續鬧彆扭，好幾天都憋著不和黎鑰說話。這在以前算不上什麼，但是在現在黎鑰說的話他基本都會簡單的回覆來說，算得上嚴重了。

    黎鑰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，手被拍開也沒氣惱，但是也沒像以往那樣順著他：「你不想出去就不出去，反正我很快就回來。」

    郁亦白很少接觸人群，待在家中不用出門，但是如今情況改善了許多，在和老爺子討論之後她決定帶郁亦白出去轉轉，儘量先往人少的地方去，慢慢讓他習慣，老爺子雖然擔心郁亦白的狀況，但是也希望孫子變得越來越好，便派了大隊人手跟著他們，總不可能出什麼紕漏。

    重點在於郁亦白的態度，若是他真不想出去，他們總不可能強迫他。

    好在當黎鑰吃完早餐，準備出門之際，郁亦白雖然一直不開心地抿著唇，但還是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，在上車前黎鑰再一次確認：「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嗎？外面人很多。」

    郁亦白沒忘記自己還在生氣，聞言輕輕地哼了一聲，看也不看她，轉頭對老爺子格外認真地說道：「爺爺，再見。」

    「好，再見再見。」老爺子揮了揮手，神情愉悅，但是眉宇間卻還有隱不去的擔憂，見此黎鑰保證道：「爺爺您放心吧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，隨時給您打電話匯報情況，再說還有宋管家跟著我們呢，您別擔心了。」

    「哎！」老爺子點點頭，從車窗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孫子，側過身子，沖黎鑰擺了擺手：「去吧。」

    黎鑰上車之後便主動伸手握住了郁亦白的手，對方稍微掙扎了下，就任由她牽著，只抿著唇看著窗外，滿臉只差寫上『我正在生氣』的表情。

    「好啦好啦！」黎鑰湊近了點兒，將郁亦白的腦袋掰過來，握住他的指尖戳上自己的眼角：「別生氣了，全是我的錯，你好歹說句話吧！大少爺？」

    郁亦白手指動了動，順著她的力道戳了幾下她的眼角，而後抿唇看她，沉思半晌道：「戳你。」

    黎鑰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，連忙開口：「好，只要你不生氣了，隨便戳啦！」

    郁亦白就伸手在她臉上到處戳，額頭眼角臉頰，最後偷偷瞄她一眼，往她唇上一戳，飛快地勾了勾唇角，隨後坐直身體，目視前方，眼角餘光卻不停地打量著黎鑰。

    黎鑰頗為習慣郁亦白幼稚的行為，郁亦白就像是小孩子氣，動不動喜歡戳她的臉，生氣之後戳戳她的臉就又開心了，她簡直就是代替了那個玩偶兔子的存在。

    「應該不生氣了吧？」黎鑰試探地看了眼郁亦白，伸手去握他的另一隻手。

    回答她的是郁亦白的一聲：「哼。」握住的那隻手被甩了開來。

    大少爺不知為何還沒有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