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時見到這種場景,我也蒙了,呵斥馮震為什麼要這麼做,他的回答和大人說的一模一樣!」刁泳臉色難看,似乎為沒阻止住老友而傷心。
「後來呢?你們又遇到了什麼,馮震又為何昏迷?」
聽到馮震的所作所為,聶雲也覺得眉頭皺起,殘殺剛出生的王獸,有傷天和,的確太過殘忍,對這種行為,心中有些不齒,繼續問了下去。
如果只是這樣,馮震應該生龍活虎,不管小虬龍獸有沒有吃掉虬龍晶,將他的血液吞噬,對修煉者來說,都絕對大補。
「馮震吞噬完血液,讓我也過去吞食,我心中不忍,便拒絕了……」說到這,刁泳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,眉頭緊鎖,似乎到現在還都有些想不通,到底怎麼回事。
「是不是你拒絕他後,他對你動手,想要殺你?」
看到他的表情,聶雲猜了出來,問道。
「你胡說……這不可能……我爹爹絕不會這樣做的……」一側的馮盛聽到他的話,再次吼了出來。
青山部和落山部現在矛盾極大,但以前關係融洽,他是知道的,尤其是他父親和眼前這位老人的關係,如同親兄弟!如此關係卻做出這種事,讓他難以相信。
「你……怎麼知道?」
和馮盛的態度不同,刁泳族長愣了一下,滿是奇怪:「他的確對我動手了,只不過……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,他為何要動手……」
「到現在都沒弄懂?」
聶雲搖搖頭。他已經想到了原因,卻不願意多說。
青山部這麼多年都被落山部攻擊。刁泳都沒將事情講出來,說明他對馮震還保存著朋友的情誼。一旦將事情說出,就算兩大部落恢復以前的關係,這段友情也算完了。
「是啊,我到現在都沒弄懂,懇求聶雲大人告訴……」
刁泳族長一臉哀求。
他是當局者迷,怎麼想都想不出馮震為何會對他出手。
畢竟,兩人是好兄弟,多次生死與共,這次的機緣。也是他告訴對方的,難道就因為不喝血液就痛下殺手?沒有這個道理啊!
「還是我說吧!」見聶雲不想多說,費瞳走上前來,他也是個精明人,對人性把握的很好,如何不知道馮震細膩了想些什麼:「你聽說過投名狀嗎?」
「投名狀?」刁泳族長一愣,隨即明白過來,臉色變得慘白,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。容顏也似乎蒼老了幾分。
他怎麼都不敢相信,最好的朋友如此不信任自己,更多的則是心痛。
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,哪怕重傷昏迷不醒。都為他保守秘密,而他……卻做了什麼?
殺掉幼獸,併吞噬血液。馮震肯定知道這件事傳出去,將無法做人。所以逼迫刁泳喝,一旦喝了。等於納了投名狀,絕不可能將消息外傳,不喝……就不好說了!
「爺爺,後面呢?」
婉兒見爺爺這副狀態,生怕他傷心過度,急忙問下去,轉移話題。
「馮震向我出手,我驚駭莫名,只好奮力抵抗,當時我們二人的實力相差無幾,但他服食了虬龍獸的血液,力量越來越強,我逐漸不是對手……」
刁泳說到這,臉上露出恐懼之色,似乎想起當日的情景,到現在都心悸不已。
「就在這時,一聲巨大的龍吟,一頭巨大的虬龍獸出現了!之前我們就猜到會有大的,沒想到來的這麼快!」
「這頭虬龍獸一進入山洞,立刻看到了小虬龍獸的屍體,哀鳴之聲,直衝九霄,隨即一股粗大的氣流猛地噴了過來!」
「它似乎認出馮震是殺它孩子的兇手,攻擊直接打在馮震身上,我也受到牽連,被氣流擊中倒飛出去,墜入山洞外的草叢中,當時就陷入了昏迷!」
「等我醒來之後,發現馮震也躺在我身邊不遠處,昏迷不醒,立刻背著快速回了部落,後面的事,你們也都知道了……」
刁泳說到這停了下來,將壓在心底的秘密說完,整個人也鬆了口氣。
這件事對他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,讓其一直都很壓抑,正因為如此,這麼多年修為非但沒有寸進,甚至還伴隨年齡增加,逐漸減弱了。
「我不相信,我不相信你說的是真的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