須臾叟死在澹臺凌月前面，並不知道這個孫女已然化身天道，更不知道聶云為此付出了多麼大的努力，心中何等黯然。

    「修羅王和聶雲的戰鬥破壞了天道，為了救蒼生，澹臺凌月已經……化身天道了！」

    見眾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說，聶嘯天道。

    其他人都不方便，也只有他這個父親才能說出口。

    「化身天道？」

    須臾叟全身一震。

    身為天道師家族，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意義，也知道已經走遠的少年和他孫女之間的感情，心中頓時如同刀攪。

    如果澹臺凌月和他們一樣，只是死亡，用靈魂混沌王石完全可以復活，但化身天道……

    他不由搖頭。

    即便他學識如海，也知道沒有任何辦法。

    「你去看看他吧！」姐姐聶小鳳看向洛傾城。

    「嗯！」

    洛傾城走了過去。

    坐在一處懸崖邊上，聶雲靜靜看著眼前寬闊的天空，腦海中的記憶，依舊停留在當初她化身天道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決然、不後悔！

    「你不用安慰我，我沒什麼，只想看看凌月，然後回斜月至尊域！」

    聽到身後索索而來的腳步，不用回頭，聶雲就知道洛傾城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他之所以離開，並非難過，只是看到了這麼多人大團圓，卻沒有澹臺凌月，有些黯然。隨便一個人走走。

    現在將天地六道收進納物世界，完成聶銅交代的第二件事，也該回去了。

    「我不是來安慰你。是和你一樣，看自己心愛的人！」

    洛傾城靜靜來到跟前，坐在不遠處。

    「你大好年華，比我好的人多得是！沒必要強求一份永遠得不到的愛情！」見她的執著，聶雲搖頭。

    「我也知道，也笑自己傻！」

    洛傾城呵呵一笑，眼睛看向遠處。目光深沉悠遠：「但是……就是放不開！」

    「從你在洛水城第一次將我救下。我就知道和你今生有了關係，直到後來，一次次在我無助的時候給與最大幫助。我明白，再無法與你分割！」

    「但是我也明白，你心中有一個人，她是你的最愛。至死不渝！為了她你願意做任何事！但是我也讓你明白。你是我心中那一個人，為了你，我也可以做任何事，不敢奢求你的愛，只希望看到你永遠快樂！」

    「當初你去靈界，曾答應我，五千年內我到不了靈界，你會娶我做最美麗的新娘。那時候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實力不在增長，永遠去不了靈界！那樣。你就會履行諾言，但是，時間不長你回來了，而且將我們全都帶了上去，雖然能這麼快再見到你有些高興，卻更多的是失落！」

    「有時候想想，覺得自己是不是奢求太多了，愛一個人，難道真的非要和他在一起嗎？安靜在站在他身後，其實……也是蠻幸福的！」

    「哎，傾城，你……」

    聽到這些話，聶雲不知道如何回答，想要去勸慰一句，卻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
    「你不用擔心，我很好啊，雖然知道你肯定不贊同我這樣做，但是我知道，直到生命終結，我都會默默站在你身後，為你鼓勵，為你祝福！」

    「雖然現在找不到救治月兒姐姐的方法，但以後肯定能夠找到，一年不行兩年，兩年不行十年，十年不行一萬年，一萬年不行，百萬年、千萬年！有志者事竟成，只要肯努力，我相信肯定能夠成功！」

    「所以，在我看來，你應該把思念化作動力，更好的活著，更好的衝擊更強者，這應該也是澹臺姐姐所希望的！」

    「澹臺姐姐肯定希望看到一個生龍活虎，戰天戰地什麼都不怕的聶雲……」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洛傾城聲音平淡無波，並沒什麼情緒波動，但是卻每一個字都鑲嵌在聶雲的心中。

    「多謝，是我太執著了！」

    站起身來，聶雲精神電芒般四射。

    眼前的洛傾城善解人意，美麗大方，如果說不喜歡，是不可能的，但是一直以來，他都將澹臺凌月放在第一位，凌月為了蒼生化身天道，做出巨大犧牲，此時他再接受眼前這位女孩，心中過不去這道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