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卡爾說得這麼嚴重，范海辛不由眉頭皺成了一團，「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？」

    「好像是三個月還是四個月前，我已經記不太清了。那時這小鎮還是和以前一樣，大家雖然偶爾脾氣暴躁，但是相處還很和睦，我這警官也樂得清閒。」

    「可是在某一天，有一個自稱是教會大主教的人來到了這裡，從那一天起整個小鎮都變了模樣，直到現在。」

    「那個大主教幹了些什麼？」張子陵問道。

    「一開始的時候，鎮上的居民還挺抵制那大主教的，畢竟這裡的人都是被教會遺棄，驅逐到這裡的，所以很多人都對教會持有敵對的狀態。」

    「不過畢竟那個人是大主教，實力要比鎮上的居民們強太多，再加上那大主教來這裡也就直接住進了教堂，所以一開始還很正常，大家也沒有說什麼。」

    「不過」卡爾頓了頓，隨後繼續說道：「在那大主教來到這鎮上幾天之後，有很多居民就開始瘋瘋癲癲的了，甚至有些開始在沒有滿月的情況下就變成了狼人！」

    「就這樣，鎮上的居民都開始恐慌起來，以為主的懲罰又要降臨了，人們都開始跑到教堂去祈禱。」

    「居民們初到教堂時，那大主教也就簡簡單單地讀讀聖經，當時我也沒太注意，只覺得那些瘋瘋癲癲的居民是突發事件。」

    卡爾說到這裡時，眼中閃過一絲悔恨！

    「從居民到教堂去了一次之後，隨後去的次數越來越多，然後鎮上瘋癲的人也越來越多，就這樣形成了一個死循環。」

    「我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起，好像就是突然出現一樣，鎮上好多人都瘋了，開始啃食起孩童起來。並且嘴裡面還紛紛說著什麼主啊，懲罰啊，拋棄什麼的。」

    卡爾頓了頓，眼中閃過一絲恐懼。

    「最開始我還去阻止他們，不過竟然開始要殺我，要不是那天晚上是圓月，我狼人化了才堪堪逃掉，不然我早就死了。」

    「你為什麼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變得瘋狂？」聽到卡爾的講述，范海辛不由疑惑地問道。

    「我平時都待在警局裡面哪裡都不去，也沒有去那教堂，就連那大主教我都只見過一次。」卡爾心有餘辜地解釋道：「可能就是因為我一直宅在家裡，所以就躲過了這一劫。」

    「看來，這小鎮變成這幅模樣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自稱為教會的大主教了。」張子陵沉吟道：「找到這個人，應該就能解決這件事情了。」

    「如果真有你說的這麼容易就好了。」卡爾嘆了一口氣，「那個大主教早就離開這裡了，現在這小鎮裡全是瘋狂的居民，孩童已經全部被殺死了，那些孕婦也被那群瘋了的傢伙給直接破開了肚子把孩子給挖了出來！」

    「不過我也很慶幸那大主教離開，如果他不走的話，可能我早就被他殺死了。」

    「那始作俑者離開這裡了？」張子陵皺起了眉頭，「難道是因為見將這小鎮的居民全都蠱惑了，所以便放心地離開？」

    「那現在怎麼辦？」范海辛心中一陣煩躁，罪魁禍首都跑了，還怎麼幫鎮上的居民報仇？

    「還是先去看看那些瘋了的居民吧，」張子陵雙手交叉，撐著下巴說道：「我去看看他們被幻術之類的蒙蔽了，還是思想徹底被改變。」

    「若是被幻術蒙蔽，這個還好解決。」張子陵輕語著，「如果是思想徹底被改變的話」

    說到這裡，張子陵眼眸中冷光一閃。

    「那他們也就不能活在這世界上了。」

    張子陵的語氣很冷，冷到讓范海辛和卡爾不禁打了個冷顫。

    「如、如果是思想被徹底改變的話，真的要全部消滅掉？」范海辛動了動喉結，看著張子陵問道：「就沒有其他辦法麼？」

    「我能叫得醒睡著的人，可叫不醒裝睡的人。」張子陵伸了個懶腰，「你們祈禱吧，不過就算他們是被幻術催眠的，等他們清晰過來後發現自己所做的事」

    「你們覺得，能承受住這種打擊的人有多少？能忘掉教堂里的那種慘象的人又有多少？」

    張子陵隨口問出來的問題，直接讓范海辛和卡爾陷入了沉默當中。

    的確，就算是鎮上就居民清醒了，恐怕也沒有人能夠承受的住那樣的打擊。

    有時候，清醒的人更痛苦。